女皇樊灵天也是被楚赤这样的激烈反应给惊愕到了,一时之间,愣住无言。
“咳咳,那个,我想,你是有些误会了……”杨裂风愣了片刻之后,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,然后对楚赤说道。
楚赤气滚滚的道:“少来这套,你就是看不起我们厨子,所以才昧着良心说话,好吃都说不好吃,不过,你也真是令人恶心,有什么好装的,人家女皇都没装,你区区一个王爷装什么孙子?还是个闲王,知道你为啥只是一个闲王吗?不是聂政王之类的有实权王爷,就是因为你爱装,呸,让你吃了我做的菜,真是侮辱了我的菜!”
“楚赤,你越说越过分了!快向风闲王认错请罪!”女皇樊灵天实在忍不住了,怒喝出声。
楚赤直接将脖子一伸,道:“那女皇就杀了老臣吧,能死在女皇手中,老臣死而无憾。”
“唉,你……”樊灵天闻言,顿时一阵头疼,这楚赤是个性情中人,没什么坏心眼,做的菜又是绝顶好吃,她是真不想要惩治他,更加不要说杀了他了,可是,他这般态度,若是不严惩他,又会让风闲王杨裂风不满,弄的她两头为难,心中很是煎熬。
杨裂风星眸微微一凝,看着一脸怒意,脸都气红的楚赤,道:“我知道你是误会了,但是你说话太过分了,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!”
“来啊,杀了老头啊!老头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!”楚赤闻言,当即大怒,道。
“风……风闲王……”樊灵天不愿意楚赤被杨裂风所杀,想要开口劝说,却是又有些张不开口,毕竟这件事情,楚赤做的太过分了,而且还以下犯上,若是不严惩,实在说不过去,并且又会得罪杨裂风,要知道,杨裂风可不是普通是一名闲王,以他的实力,甚至能够正面相抗凰武皇室,何况,她对杨裂风又心生那般意思。
“我杀你做什么,说实话,你这样顽固的老头,就算杀了你,也不解气,既然你这么看重自己的厨艺,那么,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,我要在厨艺方面打败你,让你输的心服口服!”杨裂风双目一凝,冷声说道,虽然他知道楚赤是因为误会,才说话那么过分,但是,那句“装孙子”,实在是听的杨裂风刺耳,所以,便是决定,要在楚赤最引以为傲的厨艺上面,打败楚赤。
听到杨裂风的话,女皇樊灵天和楚赤顿时愣住了。
片刻后,楚赤才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?你要和老头比试厨艺?”
杨裂风冷着脸,道:“没错,你做的这些菜,说实话,除了那秘汁煮肉还行,稍微有点好吃,那黄金大头鱼都是一般的很,其余的菜,就更加不用说了,非常的难吃,简直难以下咽!”
“啊!你侮辱我的厨艺,我和你拼了!”
楚赤当即便是红了眼,宛如一个疯子一般,咆哮着冲向了杨裂风。
杨裂风冷哼一声,周身灵力一震,直接将楚赤震飞了出去,使其狠狠的砸落在地,冷声道:“我说了,我要和你比试厨艺,等你吃过我做的菜之后,你再吃自己做的菜,你就明白,我是不是在羞辱你的厨艺了。”
楚赤从地上爬起,皱着眉头想了想,问道:“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,你因为做的菜比我做的菜好吃太多,所以,吃我的菜,便是觉的难吃?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杨裂风道。
“笑话!你简直是在说笑话!”楚赤闻言,忍不住嗤笑出声。
女皇樊灵天在一旁听着,却是有些惊讶,风闲王还会做菜?而且,还做的比楚赤更好?
“是不是笑话,比试过就知道了。”杨裂风冷冷的道,他对这老头,也是有些来气了。
楚赤冷笑一声,道:“厕所里打灯笼,你这是找死啊!行,既然你小子找虐,那老头就来虐一虐你,让你知道,说大话是要闪舌头的,和老头我比试厨艺,这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,鲁班面前玩斧头,想拿口水淹死牛!”
“废话真是多,我们手上见真章吧!”杨裂风冷声道。
“走,厨房走起!”楚赤胸膛一挺,一脸傲意的说道,此刻看着,倒是有一股高手风范。
“不急。”杨裂风道。
“怎么,怕了?怕了就尽早认输,小心输了更丢人。”楚赤得意冷笑道。
杨裂风剜了其一眼,道:“既然是比试,那么,也不要白比,定个比约吧。”
“什么比约?”楚赤问道。
杨裂风道:“如果我输了,我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,如果你输了,你必须要陈恳的像我道歉。”
“没问题,答应你便是,反正我也是不会输的,而你输了嘛,嘿嘿,就不要怪老头我点子多了。”楚赤阴冷一笑道。
“随便你。”杨裂风冷冷的道。
“那好,我们走吧。”楚赤冷笑道,他已然迫不及待的要在厨艺上面,打败杨裂风,然后给杨裂风惩治。“女皇也一起吧,给我们做个见证。”杨裂风看向了樊灵天,对樊灵天说道。
樊灵天闻言,目有波动,点了点头。
当即,三人便是向厨房走去。
一路之上,楚赤脸上都是有着掩饰不掉的冷笑。
杨裂风则是心情有些不爽,一直冷沉着脸。
樊灵天则是有些难以相信,杨裂风会是一名厨道高手。
“这小子输了之后,我该让这小子做什么呢?”
“让这小子喝一坛子酒?”
“不行,万一这小子本身就爱喝酒,那这样一来,岂不是便宜了这小子,这算哪儿门子的惩罚?”
“若不然,让这小子生吃羊蛋?”
“不行,万一这小子口味独特,爱生吃羊蛋怎么办?”
“究竟怎么才能让这小子受到严惩呢?”
“对了,如果这小子输了的话,嘿嘿,直接让这小子喝泔水好了,这般惩罚,绝对够恶毒了!”
一路之上,楚赤都在想一会儿杨裂风输了,该如何惩治他,最终,终于是被其想到一个自认为极为恶毒的法子,眼中浮现出满意的笑意。
就这样,三人来到了御膳房。
御膳房从外面看,也是金碧辉煌,看着很是奢华,进入其中,也是异常的大,各种食材,都储备齐全,各种调料,也是应有尽有。
“小子,我们具体怎么比?一人做一道?”楚赤问道。
杨裂风想了想,道:“这样吧,既然要比厨艺,那么,我们就从方方面面来比一下,一个做一种主食,然后做四菜一汤,如何?”
“随便你,没有老头做不来的。”楚赤很是无所谓的说道。
“那好,那我们开始吧”杨裂风说道。
“只比菜好吃于否吗?不比时间吗?比如说,谁先做好,谁能加分,最后综合来定?”樊灵天问道。
“不能这么弄!”
杨裂风和楚赤竟然是异口同声的说道。
话落,二人都是有些诧异,便是对视了一眼,皆是互瞪了一眼。
然后,楚赤道:“你什么想法,说说吧?是不是做的菜又难吃又慢啊?”
杨裂风冷冷瞥了楚赤一眼,对女皇,道:“女皇,做菜比时间,是没有意义的,因为做的未必是一道菜,不同的菜,做法不一样,而且所用到的时间,本身就不一样,而且,就算是同一道菜,做法不同,所需的时间,也是未必相同的,就好比一个人炒菜,一个人炖菜,那炖菜技术再好的人,也是不可能比炒菜的人先做完。”
听到杨裂风所说,楚赤眼中有了一抹异色,他没想到,杨裂风这个小子,竟然在厨道上面,有些理解啊。
女皇樊灵天则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道:“原来如此,我不会做菜,所以没想到这些,多嘴了。”
“那我们开始吧。”杨裂风对楚赤说道。
“开始吧,老头已然迫不及待的要你喝泔水了。”楚赤一脸兴奋,目光炙热的道。
“喝泔水?”
杨裂风和樊灵天闻言,皆是为之一愣,一时之间,没有反应过来。
顿了一下之后,二人这才反应了过来,当即杨裂风嘴角便是为之抽了抽,虽然他很确信自己不会败给这个厨痴老头,但是,这老头也未免心思太狠毒了一些吧?竟然打算让他喝泔水?
樊灵天也是觉的楚赤太狠了,一时之间,不免为杨裂风感到担心。
杨裂风收敛心神之后,冷眼对楚赤说道:“要不,你输了之后,不光给我道歉,再喝一桶泔水,如何?”
“喝就喝,怕你不成,不,老头是不可能喝泔水的,老头就不可能输。”楚赤很痛快的就答应了。
“好,这是你自己答应了,到时候,可不要怪我狠。”杨裂风目露一抹狠色,道。
“比狠?老头比你狠一千倍,小子,记住一句话,你大爷永远都是你大爷。”楚赤嗤蔑的说道。
杨裂风闻言,脸色越发冷了一分,然后,便是转身向灶台走去,楚赤则是去了另外一个灶台。
干净安静的厨房之中,随着杨裂风和楚赤全部站在灶台前,空气之中,似乎有着无形的火花在迸溅着。
樊灵天置身其中,都是感觉到了两股无形莫名的气息,似乎在激烈的对碰!
当即,杨裂风和楚赤便是动手开始做菜。
女皇立于厨房之中,望着杨裂风,心中有些担忧。
“唰唰唰……”
杨裂风和楚赤似乎都要先做菜,后做主食,二人将菜洗干净之后,都开始切菜,杨裂风切菜,自然也是很麻利的,毕竟,刀工是一名优秀厨师的基本功,而楚赤不愧是为厨痴,他这简直就不是基本功,他这简直可以称为一种厉害的刀法了,他切菜的时候,周身竟然有灵力在涌动,刀出残影现,而且,每一声落到声,竟然频率都是一样,声音大小也是一样,这般动静,连杨裂风都惊动到了。
杨裂风忍不住侧目看去,当即便是见到,一个土豆,在一片片刀光残影下,在一声声频率一致的声音下,成为了一板子的土豆片,那每一片的厚度,竟然没有丝毫的差别。“这……”
目睹这一幕,杨裂风目露一抹惊芒,脸露一抹惊色。
楚赤似乎也是想要看看杨裂风做的如何,扭头看去,便是见到杨裂风一脸吃惊的表情,当即便是得意一笑,再看杨裂风切的那细看之下,明显有所不同的菜片,得意一笑,轻摇了摇头,说了一句,“还是太年轻了啊。”
见到二人的刀功,以及杨裂风的惊讶表情,樊灵天越发是为杨裂风担忧了。
“这老头,刀功竟然如此了得。”杨裂风心中忍不住感叹了一声,他不得不承认,这老头虽然人讨厌,做的菜难吃,但是,这刀功,真是惊到他了,不要说他,就连他的厨艺师父柳箐的刀功,也是远不及这老头,而且,这老头在出刀的时候,周身竟然有灵力在涌动,很是有些反常,切个菜还用运转灵力?
本来,楚赤切一个土豆就够了,但是,似乎是为了让杨裂风见识他不凡的刀功,直接将一个土豆抛到了半空之中,然后催动灵力,扬起了手中的菜刀。
“唰唰唰……”
刀影令人看着眼花缭乱,快如疾风,带出密密麻麻的残影,落在了土豆之上,这次因为是凌空切土豆,所以,倒是没有响起那频率一致,声重一致的切菜声,但是,那些土豆片落在菜板上的时候,竟然薄厚一致不说,而且整整齐齐的重叠落在一起,看上去宛如一根刚刚去皮的山药。
“这是一招武技?”
这次,杨裂风施放出了强大的灵魂力,为了看清老头切菜的细节,结果无意之中发现,这老头在出刀的时候,手臂之上,经脉之中,有灵力以特定方式涌动,这明显是在施展武技的样子,但是,奇异的是,这老头竟然在没有预热的情况下,就能施展出武技?
这可是让杨裂风都惊到了,不凡如他,想要施展武技,都要先预热才可以,不然,经脉根本承受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