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。”麦芽道。
众人看热闹本多倾向看秦夫人吃瘪,此刻齐王妃这般说,顿时静了下来。
秦大人眼睛一亮感觉有戏了,齐王的脸色却黑了下来随时准备爆发一般。
秦夫人带着兴奋般问道:“那齐王妃的意思是?”
“我们齐王府与秦家毫无瓜葛,虽然说你们活得是久一点,年纪是大点,既不是师长也没有亲缘,但怎么说我们也是皇家子嗣,还真不懂秦大人何有‘赐’妾一说?”
秦大人没想到麦芽这么不识抬举,心里极为不悦,会这般拉拢,其实还不是想让齐王知道,他们秦家愿意与他是一起,助他一臂之力吗?
比起秦夫人那点内宅心思,秦大人不相信任何一个皇子没有一点想要登上那高位的心思。
只要他想要,就会珍惜得到每一个助力的机会,秦家虽然不是鼎盛的时候,那自问实力也不低,怎么会一点心思都没有?
还是一点都看不上他们秦家?
都到蓬来这荒郊之地了,难不成还能挑三拣四不成?
这个时候,有人开了口道:“齐王不要,秦夫人何必勉强?这里可是齐王府,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往里面塞的。”
“就是,齐王府想要什么人,难不成齐王不能做主,倒让一个外人来装长辈,这是将皇上置于何地?将皇后置于何地?!”
不用说,这些就是与秦家不对付的。
或者就是对秦家行为不耻的。
“秦夫人既然如此贤惠大度,怎么不把此女送给秦大人呢?我可是听说了,秦大人后院的人一个个都是老珠黄了,怎么就见着秦夫人不停的为别人的相公纳妾送婢,人家不要还要硬赶着上,对自己的男人却是一点都不贴心。”一个与麦芽年纪相彷的女子道。
此人是工部来的木大人的夫人,此女父亲原本是个伯候,母亲也是名门之后,原本夫妻感情深厚,虽然只有她一个女儿,但却也是宠爱有加。
却不料她九岁的时候,秦家硬是说他父亲无子无后是为不孝,硬是送了个妖娆的秦家女来。
那女人刚来的时候父亲并没有理会,就放在后院安顿着,却不想那女子是个有手段的,陷害她母亲不忠,逼她母亲自尽不算,仗着自己生了父亲唯一的儿子,在伯候府里为所欲为。
她爹原本还是疼爱她的,后来被那女人磨着只顾着儿子,随随便便的就给她找了个纨绔子弟给嫁了,却将她娘留下的嫁妆了九成都送去给那秦家女了。
这一切让她如何不恨?!
只恨自己嫁的是个纨绔实在是太没用了,无法报仇。
现在有机会了,怎么会忍得住?“秦夫人一心为别人的男人操心,也该为自己的夫君多准备点年轻貌美的侍妾才是,我倒觉得这个婢女正好,大家觉得呢?”
木夫人这话一出,在场不少附和的,早就看不惯秦家女的作为,简直是女人的公敌。
秦夫人的脸彻底黑透了,没想到在蓬来还有人敢挑衅秦家,也是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,愤恨的瞪着那位木夫人。
最让秦夫人没想到的是,一个外人居然知道秦大人后院的妾室确实不年轻了,哪怕是最年轻的,也都入府有五年了。
虽然以前有,但是秦大人觉得自己是有远大抱负的,并没有想着纳年轻的妾室。
但是被别人点了出来,秦大人眉宇紧锁起来,显然他对夫纲还是很看中的,对秦夫人的故意为之很是不满。
“瞧瞧,秦夫人有年轻貌美的婢女想的都是别的男人,让旁人每天都在温柔香里快活,自己的男人却守着一群老妾食不知味,还真的是贤惠啊。”
“可不是吗?秦夫人还给我家公公送过妾呢,却没想到,人家夫人都是把好的留给自己男人,秦夫人却是把好的送别人的男人。”那夫人说起这件事情来,那是咬牙切齿。
“偏偏人家的男人不要,她还要硬送。”
嘲笑的声音就没停止过,一浪高过一浪。
嘲笑的声音就没停止过,一浪高过一浪。
在场的有看不惯秦家的女子,也有想巴结齐王的男子,尤其是一群的纨绔在京城就是混世魔王。
在这里,没有官府文书离不开蓬来,只能与齐王府搞好关系,谁还鸟你秦家,再说了,瞎子都知道是你秦家不道义。
于情于理都是你不对,有什么不能说的?有本事你还能将这里的人都修理一顿不成?
其中一个纨绔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秦夫人,你给我爹都送了三个妾了,怎么能把自己男人给漏了呢?是不是脑子有病啊!”
麦芽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,那种喜欢给别人送妾的人总想装是个假贤惠大度的人,却一点都禁不起推敲,你说好笑不好笑?
同为女人,她就不信谁愿意看自己的丈夫妻妾成群,然后来成就自己大度的名声,可是秦家却喜欢做这种让天下女人都不痛快的事情,甚至都管到齐王府来了,简直就不知所谓。
另外一个纨绔也不怕事大,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大家都能听到的道:“也许不能怪秦夫人,说不定是秦大人年纪大了,所以力不从心了,要这么多美妾也只能看不能用。”
此话一出,现场各种表情五花八门,比起秦夫人想要给齐王府送一个婢女,显然这个话题更加引人关注。
“原来如此,秦大人你……”萧楚河欲言又止,但眼里恍然大悟的表情却很明显,那神态充满了同情,甚至都愿意原谅他们刚才的冒犯了。
秦大人额头青筋都要暴起了,就算是在京城仕途艰难,到了蓬来临界的临西州,都没有觉得如此刻般丢脸。
尤其是现场不少纨绔,就是那种家里老子都管不了的混世魔王,就算是以后想要报复都难,现在却是也要找个脸回来。
若是这个时候无法阻止着大伙对他的怀疑,那以后他还有什么颜面去博首辅之位?